哥哥情人9
第九章
眼皮好沈重,像吊了鐵似的……舒依柔努力的撐開眼皮。
她的眼前是壹片潔淨的白,讓她以爲自己上了天堂,脫離人世的煩囂苦楚。
“妳醒了?”護士正好進來巡房,開心的微笑。
她看到自己吊著點滴,手上還有輸入點滴的針,壹時之間苦澀的輕歎。
她還沒死!
“妳不開心嗎?”護士開導她,“妳受傷沈睡的這兩個多禮拜,妳哥壹直在照顧妳。”
“我哥?”她無法相信的低叫。
“要不要我去通知妳哥?他去買便當了。”
“不……不用了……”她不想看到他,她自慚形穢,根本就不配跟他做兄妹。
她畢竟是破壞他父母感情的凶手!
沒有她,舒父跟舒母的感情不會決裂,她無法置身事外。
“妳想起來嗎?我扶妳。”護士很熱心,“妳有孕在身,要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“妳說什麽?”她激動的抓住護士的雙肩。
護士嚇了壹跳,支支吾吾,“妳不知道嗎?妳……有身孕了。”
舒依柔覺得自己正被無形的箭矢刺穿,每壹個小細胞都疼、都痛。
她懷孕了?
這是她跟她哥的孩子!
天!這孩子絕不能留下。
上壹輩子的錯誤,她這壹輩子清償,但是,絕不能再讓無辜的下壹代受到牽累。
“妳休息壹下,我去請醫生過來。”護士看她情緒波動太,連忙去搬救兵。
舒依柔撐起自己,費盡全力,偷偷摸摸的走出了醫院。
她無處可去,最後是回到宿舍。
輕撫平坦的腹部,她好難想像,這裏居然有個小生命在孕育!
這個小生命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……她慘白著臉,全身冷得發顫。
她好愛小孩,好不容易有了小孩,卻不能要,這份孤寂與酸苦,她反反覆覆的嘗,愈嘗愈苦,愈苦愈絕望。
原以爲她會睡壹場永不醒來的覺,但她還是醒了。
醒來,面對的是現實的隔離,她不被這個世界歡迎,不被舒家接受,她覺得自己好累,真的好累,她爭什麽呢?她什麽也不該爭,只能默默的生存。
她腹中的胎兒卻不該再生存下去!
她會成爲殘殺自己胎兒的凶手!
她要墮胎嗎?這是她跟他的孩子……不墮胎行嗎?這個孩子是個孽啊……她艱澀的發出壹聲無可奈何的長歎,壹顆芳心浸儒在酸楚沈痛的汪洋裏,無法上岸。
淒厲的咬牙,她想哭,想宣泄壹肚子的苦楚。
她居然哭不出來了!
累到連眼淚都懶得掉下,累到自己都沒有求生的意念。
舒依柔舍不得墮胎,舍不得讓腹中的胎兒離開愛他的母親。
死亡……這個答案能讓她脫離殘酷的現實,能讓她帶領孩子用另壹種方式在壹起。
嗯,這是好方法。
她淒淒慘慘的笑了,“死”這個念頭在她腦中不斷的出現。
她找到解脫的不二法門了……“孩子,媽媽絕不會離開妳,媽媽很孤獨,但有了妳媽媽就不孤獨了,媽媽知道妳需要我,媽媽也需要妳,所以媽媽會永遠跟妳在壹起。”
她兀自喃喃自語,思緒紊亂,面無表情的走進浴室裏。
舒依柔在浴缸裏放了滿滿壹缸的水,眼神迷離,笑容淒切。
“這水好清澈、好潔淨哪!待會兒,我會幫它變色,呵呵……”
她聲音戚哀,每壹根神經都隱隱作痛。
“刀片……”她走出浴室找到美工刀後再踱回浴室。
“這樣就壹了百了了……”
她咬緊牙,神經已繃得快要錯亂了,壹次又壹次的往自己的手腕割,把染血的手放進浴缸裏,看著血液慢慢散開,池水緩緩滲紅,她覺得自己漸漸的解脫了。
她的笑容籠罩了無以盛載的哀愁,整個人心力交瘁,“哥……永別了……”
四周的景物愈來愈模糊,她的意識混噸,她的眼皮沈重。
舒依柔軟軟的嬌軀趴在染血的浴缸邊,昏迷不醒。
紅得詭谲的浴池讓人述目驚心哪!
猛然,壹道痛徹心肺的電波襲向舒明懷的心房,他整個人重重壹顫。
直覺反應,他料定這道不尋常的電波跟舒依柔脫離不了幹系。
“爸、伯母,妳們在這裏等壹下,我先去找依柔,找到後再通知妳們。”
舒父揭開舒依柔的身世後,因爲工作關系不得不離開家裏,但他壹直跟舒明懷保持聯絡,明白舒依柔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。
當年林綠珊把襁褓中的女嬰交給他時,他壹直說會給她最好的照顧,但是,他發現他並沒有做到,非常斷愧。
林綠珊後來找到壹個愛她、不計較她的過去,但已離過婚的男人,他們兩人自組家庭,她有留下自己的通訊方式給舒父,表示只要舒依柔有事,可以通知她。
這許多年來,舒父壹直沒有去動那個號碼,他衷心希望林綠珊能過得好,所以荒唐壹夜鑄下的錯他自己去撫養。
舒母得知真相後變得無理取鬧,舒父頭疼欲裂。
當舒明懷電話告知舒依柔住院壹直昏迷不醒時,舒父明白他已經盡力,需要由舒依柔的親生母親出面了。
舒依柔若是在舒家待不下去,林綠珊就會把她接回去住。
當舒父聯絡上林綠珊,兩人連忙趕到醫院時,卻發現她壹聲不響的離開了。
“不!我們壹起去。去依柔的宿舍!”舒父當機立斷,聲音斬釘截鐵。
于是,三個人沖向舒依柔的宿舍,打開舒依柔的房門,浴室裏的景象讓舒父傻了,林綠珊尖叫,舒明懷哭了。
幸好發現及時,在急診室醫生們的搶救下,舒依柔脆弱而渺小的生命火花又重新燃起了。
病床上,舒依柔的傷口上包著紗布,臉色白得嚇人。
林綠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,“我可憐的女兒……”痛心的淚水奪眶而出,她哭得肝腸寸斷。
“都是我的錯……我錯了,我當年不該扯下漫天大謊,害苦了我的女兒……”
舒父壹知半解,舒明懷眼底詫異。
“伯母……”
“我說實話好了,依柔不是妳的親生女兒,她是我故意栽贓給妳的,我看妳家很幸福,很溫馨,當年的我無法給依柔壹個這麽好的家庭,我知道妳很善良很體貼,壹定會幫我的,但是……我怕妳不會把依柔當成親生的那麽疼愛,我才……”
她哭了出來,“對不起……”
舒父臉色壹變,咬牙切齒,“把話說清楚,我要源源本本的知道所有事情。”
“那壹夜……妳醉酒的那壹夜睡得不省人事,我們並沒有……沒有發生關系……那時我肚子裏就有孩子了,只是孩子的父親被車子撞死了,不然我們原本有計劃要結婚的……”她聲音支離破碎,哭得壹場胡塗。“對不起……妳是個好人,我卻因爲壹己之私而把現場弄成像……”她淒迷的苦笑,“事後妳表示會負責,而我也順其自然的生産,妳卻以爲是早産兒,我也將錯就錯,把女嬰托給妳負責……後來我再婚,也怕對方會看不起我,把依柔視爲拖油瓶,我才壹直沒來找回孩子……但當妳告訴我依柔住院,我臉色大變,現任的丈夫關心我,我才和盤托出。而他竟大方的表示會視如己出!我錯了……我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……妳跟我先生都是好人,是我的自私自利害苦了我的女兒……”她哭得不能自己。
舒父逸出長長的歎息。
他不後悔領養依柔這個乖女兒,只是後來造成的這些問題,都是造化弄人,讓他不勝希噓。
舒明懷整個人虛脫,癱坐在地上。
他們沒有血緣關系!
全是無意義的“身份”惹的禍,全是上壹代的私心造的孽!
“依柔,妳聽到沒有?妳趕快醒過來,我們可以在壹起了……沒有任何人、任何事可以阻擋我們相愛、結婚、生子了!依柔……妳快醒醒……依柔——”
舒明懷顫抖的說道,溫柔的聲音、關懷的表情,他的手握住她沒有受傷的手,用自己溫熱的掌心溫暖她冰冷的手心。
“依柔……趕快醒醒!別害怕……再也不會有人傷害妳……”
凝視著她憔悴蒼白的臉蛋,他著急的叫喊、深情的呼喚,壹顆淚水直接從眼眶裏滾了出來。
“我們可以在壹起了,妳快醒過來……”另壹邊眼裏也滾出了晶瑩的熱淚。
深情至此,天地同悲。
晴空萬裏,就像舒明懷與舒依柔的感情世界,也是壹片豔陽高照的好陽光。
林綠珊親自登門造訪,虔誠真摯的向無辜的舒母賠罪,獲得舒母將心比心的諒解。
舒母無法原諒的是樸實體貼的丈夫竟也會在外頭偷吃。
但事實證明,他是背黑鍋的,舒母的妒火被林綠珊的及時雨給淋掉了,也就不需要氣憤。
真相大白後,林綠珊想讓舒依柔回她現在的夫家。
舒依柔爲難,母女天性,她可以很快的熟悉林綠珊,但卻還無法接受另壹個全新的家庭。
舒父、舒母也舍不得她,加上她的愛人舒明懷住在這裏。
她戀戀難離開。
林綠珊笑了,“依柔,我沒有資格當妳媽,也不該爲難妳的決定,妳只要在舒家住得好就好了。”
“謝謝……媽!”她溫柔的微笑。
林綠珊感動得讓淚水模糊了視線,“我年輕時不懂事做錯了事,妳都不怪媽嗎?”
她搖頭,“天下無不是的父母。妳是愛我的,雖然方法錯了,但愛我的心意是珍貴的,我還要謝謝妳,才能讓我遇到這麽好的哥哥。”
“妳只要他是妳哥就好了?”舒母站在壹旁笑問。
她躲到舒明懷的背後,“我……我還要他當我的老公。”
“老婆!”舒明懷把雙手往後擡,箝住她的身子。
“我們舒家該辦喜事了。”舒父下了結論。
舒明懷把舒依柔往前拉,拉進懷裏緊摟不放。
他的眼裏含著深情款款,她的眸子印著含情脈脈。
林綠珊、舒父跟舒母三個人靜靜離開,清場後,客廳裏只剩他們兩個有情人。
“依柔……”
“哥……”
“還叫我哥?我是妳老公!”
“哥哥情人……哥哥老公……”她輕輕皺鼻,“我就是要叫妳哥。”
“好好好,隨便妳叫。”
她淘氣的笑了,“隨便我叫?那我可以叫阿貓阿狗嗎?”
“妳——該罰!”他狠狠的堵住她的唇瓣。
她獻上自己的唇,讓他猶如豺狼虎豹般惡狠狠的吞噬了她。
她沈醉在這種騰雲駕霧般的感覺裏。
他沈醉在她不由自主的低微嬌喘裏。
他的唇舌緩緩的在她口裏旋繞,再輕柔的在她頸間徘徊,火熱的舌尖像在燎原般,行經過的路徑都帶著火簇,她陷入不可思議的欲望渴盼裏。
“怎麽辦?妳激起我的欲望了!”壹聲呻吟從他極力壓抑的胸膛傳出。
她感受到他悶悶的低笑聲,狐媚的朝他眨眼睛。
“怎麽辦?我也想要了……”
他壹愣,聲音異常沙啞,控訴道:“妳在挑逗我。”
“我有成功嗎?”她憨憨的輕問。
“吻妳的時候,它就已經是升旗狀態了。”
“嘻嘻……”她竊喜,“我們是不是該換個地方?”
“妳說的對!”他拉起她的手,兩人眸底的情意交纏,舉步堅定的往他的房裏走去。
“要小心哦……我們有孩子了……”她輕輕叮咛。
“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。”他的手指揉捏她微顫的乳尖。
熟悉而又熾烈的熱浪朝她襲來,她發出淫蕩的嬌吟。
“懷孕後的妳變得更敏感了……”他呢膿壹聲,舌尖刺弄著她的檀口,放肆的攪拌,就像壹條滑溜的小蛇在她的嘴裏婉蜒來回,她的思緒被他侵擾,她的香蜜被他吸盡。
她甜蜜蜜、暈陶陶。
“嗯……好舒服……”她咨意享受他的撫摸前戲。
他的唇吸吮她的乳蕾,在另壹只豐乳上手指不斷的又揉又捏,反覆的探索動作讓她敏感的身子壹陣陣的抽搐起來。
身體發燙,壹波熱到極點的浪潮不斷的拍打著她,像要把她吸進那灼燙的熱潮般。
她弓起身子,迎向他灼熱的唇、他靈巧的指。
她的味道甜美到了極點!
他好久沒有任意品嘗了,這中間發生太多大事,讓他壹度以爲他會失去她。
幸好,她還在……他更加努力的逗弄她嬌美的身子,在她的小腹上細細的輕舔慢吻。“這裏……有我們的孩子。”
“嗯……我們的孩子……我愛孩子……”
“以後,妳想生幾個孩子?”他凝視著她。
她迷醉的表情、嫣紅的雙頰,讓他的喉頭來回滾動,欲火在體內翻騰,讓他的男性分身更加茁壯昂長。
“我……兩個。”
“兩個?”
“嗯,壹個像妳,壹個像我。”
“那不就是壹男壹女?”
“對!好不好?”她羞澀的望著他,紅撲撲的臉頰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。
他的手探進她的神秘禁地,發覺她已經濕儒。
“啊……妳的手在那裏……”
歡愉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,低聲嬌喘。
“對……感受得到嗎?我已經進去了……”他的手指往她緊窒火熱的體內竄。
“小心……我怕孩子會受不了……”
“好,我會注意的。”他溫柔低笑。
伸出手指,壹股滑濕的液體浸透了他的指間。
舒明懷迷醉了,“妳的味道好特別。”他深深的聞著指間的氣味。
“不要聞……”她羞窘。
“想要我了嗎?”他靠在她耳邊輕聲細問,熱氣徐拂她的耳朵,她的耳根子壹下子就紅得徹底。
他狎弄著她的私密處,唇順著耳廓又吻又嚼,弄得她流出更多愛液。
他用自己充血的男根輕抵在她的花穴口前,她不斷的收縮、顫悸。
“我會給妳。”
他扶好自己的欲望,正打算壹舉挺進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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